【邦良】归途[三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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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p=邦良
paro=医师x病人
这章刘医生视角

文/长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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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相信一见钟情吗？

对象不是风华绝代的倾城佳人，没有妖娆气量或是摄魂皮囊。只生的一副清秀俊俏模样，甚至还是个绝症病人。

命运，是个很俗的词，在张良第一次对刘邦露出笑颜的时候，刘邦这个自认的凡夫俗子，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似乎来自命运的安排。

张良是院长儿子项羽送来的，说是自己女友在孤儿院一同长大的最重要的哥哥，要仔细照顾，所以即使知道是不治之症，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治疗。

“刘医生，我叫张良，虽然日子也许不多，但以后还麻烦您照顾了。”

这是他初到医院时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。七月流火，穿着套头菱格薄毛衣，高中学生样的青年突然出现在病房对他微笑。

刚被确诊为ALS的他是刘邦从业以来见过的最异于常人的病患，不悲不喜，似乎没有感情。

但就是那样礼节性的笑，竟然也扯得刘邦心里一紧。

张良的资料在病历本上寥寥几笔，空白的亲属关系让人觉得有些心疼，高于常人的智商似乎是上天对他的补偿，而从小成绩优异的他拿着全额奖学金进入大学，又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查出绝症。

命运，有时候真的很神奇。

时间久了，刘邦不知不觉收集了许多张良的小习惯。

比如他会不顾休息，在一大早醒来看书，会偷偷吃明例禁止的食物，被发现时会露出光明正大的破罐子破摔表情。

收集这些情报当然是有代价的，刘邦为此再也没睡过懒觉，还熟悉了医院食堂的每种饭菜，研究各途径医学资料到废寝忘食的地步，查房的次数勤到老院长都不敢相信，甚至都想为他发一面劳模锦旗。
刘邦同时也发现，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呆子，对感情之事一窍不通。

风花雪月了小半辈子的他第一次遇到了棘手的感情问题，刘邦眼里的张良就像一只眨着眼睛单纯又圣洁的兔子，在他心里嚼着叶子扑腾扑腾地跳，保持着距离感又毫无防备。

他喜欢他，喜欢他银白色的头发，喜欢他看书说话时认真的模样，喜欢他被女孩子开善意的玩笑时局促不安的脸红，喜欢他被自己盯着看时清澈疑惑的眼神，甚至喜欢他对自己的放弃与看透生死的淡泊。

刘邦好喜欢他，喜欢得不敢靠近。

不仅是因为这人是自己的病人，也是因为他明白，从第一次见面时，这段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就开始了。

所以当张良用人畜无害地表情提出要和自己在一起，试试谈恋爱的感觉的要求时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兴奋、伤心、喜悦与失望交织在一起，再也没办法权衡利弊。

莫名其妙地确定情侣关系后，刘邦更有理由花更多时间在张良这一个病人身上，不顾助理和护士妹妹们奇怪的眼神，他鬼使神差地在张良的病历本上亲属栏里填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
他享受周末带着张良外出散步的感觉，享受喜欢的人笑着叫自己乳名的感受，也喜欢为在自己办公室睡着的他盖上毯子，喜欢看着他发呆。

人快乐的时候，总会忘记烦恼，刘邦经常会忘记张良的病，忘记这段关系只是场没有剧本的戏。

只有在夜里，偶尔情感堆积到达顶峰的刘邦会忍不住意识朦胧地叫着“阿良”，脑海里臆想着张良令人脸红的样子，臆想着他哭着叫自己的名字，然后房间充满真实情欲的奇怪味道。

真正覆上那双自己肖想了无数个日夜的唇时，刘邦其实是被张良的话气晕了头。

骨子里的征服与侵略欲望化为深深的吻，袭卷不知所措的小白兔的口腔每个角落。吻结束的瞬间，情场老手慌乱地像一个十九岁的毛头小子。

“对不起，不要讨厌我。”

他感觉自己下腹一阵燥热，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，眼前人似乎已经被自己吓呆了，不过脸上浮现着自己期待已久的红晕，这让他看起来更健康，也更像是个可以接近的人，而不是遥在天边需要人顶礼膜拜的神。

这一瞬间，近乎亵渎神灵的罪恶感让刘邦控制不住对自己的厌恶，只好仓皇逃离。

自己的感情就和张良的病一样，快要抑制不住地徘徊在崩溃边缘。

刘邦觉得，这辈子大概就栽在这人手里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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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国庆假期快乐！（虽然就要结束了。
这两天沉迷游戏，写东西倦怠了不少。
这样不好，不好。